茶青方身后跟随,垂眼道:“那可不一定。双生子也有不像的,何况沈知行性子好,那沈知意……”
班曦慢慢瞥了他一眼,无奈:“朕能有什么办法,做皇帝不是做神仙,无法让知行复生,只好想出这么个替身法子,安慰自己。”
她说罢,软下语气,道:“我也不过是想从沈知意身上,见一见长大后的沈知行,会是什么模样。”
“可那沈知意从小就是坏坯!”茶青方咬牙切齿道,“进宫后,定会将昭阳宫闹个天翻地覆……”
“朕就是要让他进宫。”班曦哼笑一声说,“他得向朕,向知行哥哥赎罪……哦,还有你,他也得向你赔不是。”
班曦看着茶青方脸上的银面具,颇是惋惜了会儿,皱眉道:“你要怕他本性不改,便去稷山,教教他规矩,起码朕和知行哥哥的婚典,不能让他出半点差错!”
“喏。”
----
云州稷山的一座简陋的山寺中,一身着粗布衣的年轻男子弯腰捡起摔在地上的鸟窝,轻敏地爬上树。
他虽一身粗布衣,黑发仅用一截桃枝随意挽起,却天质自然,秀眉长目,似仙家下凡尘,如清风朗月,回风流雪,出尘脱俗。
房内的小仆端着清粥小菜走出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