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冷笑一声,道:“朕有说过立他沈知意吗?他也配!”
沈侍郎惊愕片刻,猛然懂了新帝的意思。
她是要他还活着的小儿子沈知意,代替去世多年的长子沈知行入宫,她只要那张脸,无所谓他是谁。
“朕立的帝君,只能是沈知行。沈侍郎,你可听明白了?下月十五,朕要昭告天下,举行册封婚典,退下吧。”
沈侍郎俯身叩首,闭眼认命:“臣,领旨谢恩!”
立在一旁的茶青方走去,将诏书卷好,狠狠塞入沈优的怀中。
沈侍郎退下后,班曦拿起茶,轻轻撇过,抿了一口:“什么时辰了?有些乏了。”
茶青方走上前来,为她系上披风,垂眼说道:“不到申时。入秋了,夜凉,陛下仔细添衣。”
班曦端详着他那张银面具,问道:“怎么了,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茶青方顿住手,小声说道:“人都没了,陛下若想立帝君,不如立个碑,追封……”
“立碑追封,人就真的没了。”班曦微微叹气,“我答应过知行哥哥的,我总要给他一纸婚书,王君也罢,帝君也罢,到底是想再见他一面,想让他活生生站在朕面前对着朕笑,哪怕是欺骗自己。”
班曦转过身去,行走如风,又道:“知行知意一母双生,从小就相像得很,若不是性情天壤地别,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