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透了,最没情的男人让折枝碰上,原先我想过他们大抵是彼此真心,卢老板多能装啊,一条命呢,卢家怎么不怕闹鬼啊,三姨太刚生了俩少爷,不明白积德。”盛星眼是红的,皱了皱鼻子,又哭不出,只能把脸往下埋,再喝口咖啡。
“盛星,”凌莉润一挑眉,眼神锐利起来,她用叉子把切好的凉西瓜放进口中,说,“那就叫杀人的人死啊。”
棚外头大约是雨后爽快的风和阳光,那些潮湿的水痕飞快蒸干了,便留下淤泥柔软的痕迹;而里头,马没牵出来,服务生站在门边,仅有盛星和凌莉润,在情绪复杂地交谈着。
“主要是卢太太。”
“她家里在清朝做过官,卢小舟对她,像是你我对菩萨,供着拜着,和善门庭,可没有那些想法;你别觉得我话糙,她纵着人家娶小妻,就是想舔几个信徒罢了,我自然明白人人想约束别人的心思,可庭院里带几个小妻,未免太寒酸。”
盛星永远看不透凌莉润,她身体里似乎住着纯真的魂与锐利的魂。
“我总要真的给折枝讨个说法儿的,巡捕房那边儿,早就没什么可能了,我不说你也明白的。”盛星一口将咖啡饮尽了,苦味附着在舌根出,正缓慢地散开,他扯了扯衬衣的领子,说道。
凌莉润喊了服务生来,给盛星添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