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那种人,今日因药烫了舌头虐打府仆,明日因被窗外的鸟扰了午休就捉住鸟捆在树上连树一起烧掉,往后,他要是觉得家里住着不舒服了,是不是要烧了整个沈府啊?”
沈知意摇了摇头,只说:“我在,会管束着他的。”
班曦回想起了这些事,心情阴郁了不少,移驾承明殿的路上,只觉这秋风一吹,更使人愁。
“他的确无心无肝。”班曦自言自语道。
我这又是图什么呢?他又不是知行,他一辈子都成不了沈知行。
班曦更了衣,走进内殿,满腹忧虑,抬头见刚刚沐浴完毕的沈知意,头发微润,发带松垮系在脑后,摇摇欲坠。
他呆呆站在书架前,望着架子上的书,他那张令她魂牵梦绕数年,思念过无数次的脸,一半沉在影中,一半映着光。
不知为何,见到这样的他,班曦的心,突然平静了。
班曦更加犹豫了起来。
算了,留下他吧,仅剩这么一缕念想了,她不能给断了。
就如沈知行说过的,只要沈知意不闯大祸,不做十恶不赦的事,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欺君,哪怕是今日这种有意无意挑拨离间她与亲信的事情,她也会依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