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其四（二） (第6/14页)

费力抓着沾血的鼓鼓囊囊的麻袋走了出去，她让我自己挑礼服，可我怎么看到会计的眼睛在桌上转动？

    是谁的眼睛？

    我没有去看眼睛的颜色，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美丽，愚蠢，轻浮，自恋。

    我拿出包里的情趣玩具，让玩具吸吮我的身体，舒服的电流传过我的体内。

    要收敛脸上控制不住的笑容，不该在精神恍惚要对自我身份产生怀疑的危急关头笑出来，我还是难以控制地吃吃笑了起来，像在提前练习自己成功后的反应，在笑声回荡的腥臭的化妆间擦拭身上的污浊，换上崭新的礼裙。

    美瞳自然滑落，灰色的眼睛毫无光泽地注视着大笑的人像。

    拍卖会在剧院里，被诈欺师培养的孩子们表演着童趣可爱的节目，我没有去看，对于恐怖地带的孩子，可爱也是种邪恶。

    诈欺师和我坐在最顶层的单独包厢，她躺在我的腿上，不看节目只是看着我的眼，她很长久地看着，手也在蠢蠢欲动，她好像想摸一摸我的眼，看是真实还是虚构的眼。

    她只是注视着。

    她说，“我可以和别人zuoai吧？”

    我该以什么口吻回应她？

    已经到最后关头了，只要我看到最佳拍卖节目，就能解脱。

    不应该笑的。

    我微笑着看着她，“为什么这样问？”

    “我需要对你忠诚吗？你好像很爱我。”诈欺师说，“我不需要你的爱，说实话和你做几次也会烦，你是我meimei，我不想你伤心。”

    她话里的的真心我一字一句也不会信，她能三年毫不关心meimei，现在找上来的带着禁忌身份的情人，她只顾放纵自己喷薄的欲望，信任过往唯一能信任的meimei也只是短暂的，她怎么会在未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