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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然失笑道：“你们吃吧。对了，你帮我和爷爷说一下，我晚上估计没法回去，这边暂时走不开。”

    “姐……”檀行舟变得有些迟疑，犹豫了一下道：“你要不要自己打电话和爷爷说一声？下午他和我说话的时候还问起了许多关于你的事情。”看得出来，爷爷很想听到jiejie亲口叫他一声“爷爷”。

    檀写意握着手机的指尖凝住，一瞬间没了声音，她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只是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

    一闭上双眼，那年听到的檀姑姑的骂声似乎又萦绕在耳边。说她父亲忘恩负义，说她母亲坑蒙拐骗，害了他们檀家家人离散，说她是不该出现的存在……

    “姐？”檀行舟小心翼翼地问道。

    “恩，”檀写意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仿佛要将那些声音摇走，“我没事。你、你帮我和爷爷说一声吧。”

    “哦，那好，你和外公早点休息。”

    “恩，你也是。”

    挂上电话之后的檀写意眼神里有些迷茫，看着眼前白茫茫的墙壁不知所措。

    她跑来帝都时，心里对檀家，无论是檀爷爷还是檀姑姑其实都还带着某种期待的，突然冷不丁听见了那一番话，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连带着，也不由得避开了帝都与爷爷。

    是她做错了吗？当年……

    “小菜鸟？”

    乔虞出门转身就见到无力靠在墙上的檀写意，不由得有些担心。印象中的小菜鸟都是鲜活俏皮的，怎么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些迷茫与难过。

    他微微弯腰，声音放缓放轻问道：“怎么了呢？”

    檀写意慢慢抬起头来，就看到他线条优美的下巴与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