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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父无意中提过，8岁以前，温鹤比现在要活泼很多。跟他不亲，但亲母亲，简直是黏，会抱着母亲撒娇，路上看见好吃的好玩的要母亲买，不买就哭。

    还一定要抱着母亲睡觉。醒来不见母亲，也哭。

    也常常跟母亲置气，母亲说他就叭叭地回嘴，气得母亲要打他，又舍不得。

    8岁那年，母亲的体重短时间内骤降，自己没当回事，温父工作忙，也没在意。等到母亲突然晕倒，送到医院检查时，已经晚了。

    那一年，母亲胰腺癌晚期去世。

    8岁的孩子记不了多少事。与母亲的回忆，好些都是温父告诉温鹤的。

    但那种感觉，不会忘。

    有mama的感觉，有一个人，无条件地、全身心地、不顾一切地爱着自己的感觉。

    温鹤记忆最深的一幕，是mama躺在病床上，形容憔悴，拉着他的小手，轻声问他，“要是mama不在了，你可怎么办？”

    温鹤睁着眼睛，眼泪无声涌出，一大串接一大串，说，“mama不会死的。”

    他那时都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

    母亲去世后，温鹤突然安静了下来。

    不哭不闹，也不跟父亲置小孩子脾气。

    不敢，更知道没用。

    但总是反反复复地想一个问题。

    如果他以前能乖一点，懂事一点，mama的身体是不是就不会突然变差？

    母亲晕倒去医院的前一天，他还在为一件已经记不清的小事生她的气，母亲还做了他最爱吃的东西来哄他。

    小时候的温鹤不知道，其实父亲也垮了，只是父亲的表现不是歇斯底里，而是沉默。父亲和他都没有办法再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