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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只好在她多年积压之下，抬眼看她。

    忽然发现她保养很好的脸上鱼尾纹变多了……她老了。边汶南不知怎么，清晰无比地感到心里一酸。

    “南南，我知道我和那个人对不起你，你小时候吃了很多苦。早几年你的病复发，我觉得也有我的一份责任在里头。那个人现在重组了家庭，定居在了加拿大，你身边现在就mama一个人，现在我还可以说你有我，但是以后呢？”

    “总有一天，我会离开的。到时候你怎么办？”

    “南南，你不是最怕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吗？我和你爸小的时候让你一个人，所以你得病了；等长大了，你爱上了一个男生，结果他也让你一个人了，所以你病的更加严重……以后你还是让自己一个人，然后想干脆先mama一步走掉吗？”

    “……”

    边汶南看到在自己记忆里一直以女强人示人的边母哭了。

    除了小时候被救出来，她抱着自己哭过一回，那时候她第一次亲吻他的额头，嘴里说：“南南不要怕。以后mama一个人照顾你。什么公司，不要了！mama都想明白了，那些都没有mama的宝贝儿子重要。”

    还有黎程辉走了那天，她也是抱着自己，一遍一遍亲吻自己空洞的眼睛，眼睛里流出的泪蹭到了他的脸颊上，涩涩的，“南南你会遇到更好的，相信mama，好不好？不要吓mama，mama禁不起吓的……”

    现在是第三次。

    边汶南怔怔地看着几滴泪从她鱼尾纹那儿滑落到下巴，帮她轻轻擦掉，他抱住她，听见她在耳边说：“答应mama，不要生病了，乖乖吃药，然后找个合适的人陪着你，好不好？”

    边汶南其实并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