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暴雪天_第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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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节 (第2/3页)

头,又喊一声好。

    曾不野的性格是复杂的,它没有被刻意写成怎样的公式,无法遵循什么样的规律。你可以说她不稳定,也可以说她真性情。

    别人也凑上去跳舞,摇头晃脑,笑声酣畅。曾不野又低头吃rou,却有一只粗糙的大手握住她手腕,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拉了起来。曾不野抬起头看到徐远行,他下巴一扬:“走啊!跳舞啊!”

    “我不会。”曾不野大声说。

    “你会走路吗?”徐远行问。

    “这谁不会?”

    “会走路就会跳舞!”

    依照徐远行的想法:会走路就会跳舞、有胳膊有腿就会跳舞、什么都没有,有一颗头颅,那也能跳舞!

    温热的手握着曾不野手腕,硬生生把她拉进“舞场”。孙哥的吉他和呼斯楞的马头琴奇怪地合奏在一起,但却不难听。大家都跳着,徐远行举起手臂拍手,对曾不野说:“学!”

    曾不野就学他拍一下手,又要去吃rou。却又被徐远行拉回来。

    “开心一点!”

    “自在一点!”

    “放肆一点!”

    他喊:“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现在就跳舞!”

    曾不野点头:“行!我跳舞!”

    她左右脚摆开,双手上下摆动,头也奇怪甩着。曾焐钦也是这样跳舞的。没记错的话,爸爸说他跳舞是跟mama学的。

    她舞姿奇怪,但根本没有人看她。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之中,无暇顾及别人的舞姿。徐远行也学她,跳古怪的舞。过会儿说:“不行,我头晕。你快扶我坐下。”

    “算了,你扶我出去透口气。”

    于是曾不野搀扶着他,推开了蒙古包的门,走进大雪里。此时风停了,只有雪簌簌下着。

    门里是满屋子的喧闹,门外是寂静的风雪。

    曾不野抱着肩膀,斜着眼徐远行,说了句很破坏气氛的话:“你要是不头晕了,咱就赶紧回去。这天忒冷,神经病才不穿羽绒服往这一站。跟大傻帽似的。”

    徐远行的浪漫戛然而止,对曾不野竖了一个拇指:“牛逼。”接着又问:“我纯好奇啊,你有朋友吗?”

    “有啊。”曾不野说:“我朋友可好了。”甚至拿出手机,栋得哆哆嗦嗦地给徐远行翻相册,上牙磕着下牙说:“隆重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

    “你俩干嘛呢?”赵君澜出来开尿,看到俩人头凑到一起,大喊一声:“你俩不要在我面前搞事。”他已经喝多了,走路打晃,目光涣散,口齿不清:“不要给我搞事。知道吗?”说完小跑几步,找到一个小雪堆,弯腰吐了。

    “纯有病。”曾不野说着转身进去了。

    蒙古包里已经要被掀开了顶,曾不野头疼,穿上衣服就要回车里。额尔登叫住了她,说:“走,带你去睡觉。”

    于是曾不野跟在额尔登身后,向蒙古包后面去。白雪反着银光,很奇怪,天上明明没有月亮,但雪却这么亮。额尔登指着几百米外的地方说:“就在那。”

    “哪?”曾不野根本看不清。

    “就在那。”额尔登说:“跟我走。”

    “也是蒙古包吗?”

    “不是,是房子。在另一个嘎查。”

    曾不野听不懂,这时徐远行在身后解释:“嘎查类似于村。他的意思是要带你去另一个村里住。”

    “那别人呢?”曾不野又问。

    “我和额尔登先送你过去,然后去接小扁豆和嫂子他们。身体好的就蒙古包打地铺吧。今天都喝多了,不露营了。”徐远行解释。

    “赵君澜会不会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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