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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站着动也不动的黑影就像是水泡幻影，一下就戳破不见了。

    像是陡然卸下了千斤巨石，顾明远急喘两声，猛地就坐起身来，都没停顿，转身就按开了床头灯，昏黄暖融的床头灯霎时照亮了整个房间。

    不是做梦，玄冥真的不在。

    顾明远心有余悸的抬手抹了下脸上的毛汗，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又茫然又不踏实。大半夜的，这玄冥不在家里，跑出去干嘛了？

    还有就是，刚刚那黑影让顾明远确定，这家里的确有点不干净。说来也是奇怪，他之前一直好好的连噩梦都少，怎么去了趟蛇村，就跟开启了某种倒霉开关似的，老是看见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有点口渴，庄头柜上正好放着一杯水，顾明远端过来仰头就咕咚灌了两口，结果一口水没咽下去，扭头噗地就全喷了。但是随着被喷出来的水一起吐地上的，是一颗牙齿。

    那牙齿掉地上，很快就洇湿了一大滩血迹。

    顾明远吓了一跳，忙抬手擦嘴，果然手背上都是殷红的血色。喉头一阵鼓动，只觉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够呛，顾明远都没管牙齿流血的古怪，跳下床就冲进了浴室，拧开水龙头就开始漱口。

    顾明远咕噜咕噜漱了十几遍，口腔都酸胀了，满嘴的血腥气还是没散。为了驱味儿，他又用牙膏漱，又是来来回回好几遍，牙龈都刷出血了，血腥味儿这才淡了点，但还是有。

    简直，恨不得喝消毒液！

    顾明远脸色惨白的又坚持漱了几次，这才停了下来。撑着洗手台子缓了好一会儿，那股恶心感才压下去了些。

    他想出去看看玄冥是不是在客厅，就拉过毛巾擦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