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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这件事本身的沉重，让她久久难以忘怀。

    周燕是个沉默漂亮的小姑娘，个子高高的，坐在倒数第二排，不爱说话，也不爱参加集体活动，除了排名上能看到她，班里就像没她这个人。她的成绩忽高忽低，好的时候能排到四五名，差的时候能有二十四五名。吴老师那个时候就找她谈过，觉得她有潜力，就是发挥要再稳一些，最后复习阶段不要松懈，考上本校高中应该没问题。

    她记得周燕总是低着头，不时地“嗯”两声应着，总在她转开视线时才抬起头，等视线绕回来再猛然错开。

    现在的吴老师会问问她有什么事吗，有什么想说的吗，但是那时她还没有孙辈，对于未成年人的认识不够深，她只是觉得这个女孩真害羞。

    开家长会的时候，她跟周燕的mama提过等到中考结束后多带她出去走走，开阔眼界。她mama没有把吴老师的话听进去，反而喋喋不休地开始说起自己的不容易。

    周燕父亲酗酒，很小时父母离异，她mama回到外婆家，带着她和meimei生活。mama是服装厂的工人，外婆开了间小卖部，姐妹俩经常轮流看店。日子不拮据，家人之间的关系也相处得很好。

    唯一的问题就是周燕mama负面情绪非常大，一回到家里看哪都不顺眼。从离婚那天起，她就给自己的生活贴上了不幸的标签。

    姐妹俩的压力非常大，meimei周媛有点小脾气，受不了了就和mama吵架。周燕作为jiejie，夹在中间十分为难，一方面她想让mama觉得她们都懂事，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另一方面她也觉得mama的怨气太大，无休止地以自我为中心让她很讨厌。

    刚上高三的时候，吴老师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