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伞之魂咎安_南台记事 四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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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台记事 四时 (第6/13页)

白日这里聚着的热气萦萦不散,也只有傍晚日落了才能纳会儿凉。他走路如若带风,手里的果篮子却稳稳当当的,雪白的发丝飞扬起来,露出渗着细汗的脖颈,清风穿堂而过,带来的凉意却只是杯水车薪。一旁的夏蝉叫个不停,范无咎心里隐隐感到有些烦躁。

    书房那块也算不上凉快,只能说是晒不着太阳,但也迎不了风,待久了就会闷起来,现在又正是午后日烈的时候,范无咎实在是想不通谢必安为什么要呆在那儿。他到了之后发现门是敞开的,范无咎也就不打招呼,轻手轻脚地直接进去了。

    谢必安就坐在案前,桌上还摆着翻开的本子,笔落在一旁,那墨还是新研的,有淡淡的清香飘出来。但谢必安却是手肘撑在桌上,头也歪着撑在手掌上,领口的盘扣解开了两个,露出热得透着淡粉的锁骨,他把脸颊的头发都拨到了耳后去,眉头还微微皱着,唇瓣张开了一条小缝轻呼气,那卷翘的眼睫垂了下去依稀在颤。谢必安平稳的呼吸声就这样绵绵地传进了刚进屋的范无咎耳里。

    范无咎看了一愣,着实没想到这人就在书房里睡着了,走进一看谢必安鼻间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汗,范无咎伸手去抹,指尖是凉的。他轻声一笑,把手里的篮子放在桌边,手指探进去拿了一小块冰,也就一小会儿,指腹上便已经化了些水,然后范无咎把冰块从谢必安嘴缝里塞了进去。

    “唔!”谢必安一个惊醒,眉头又紧皱一下睁开了雾色氤氲的眸子,他神色是恼怒的,但又带着刚醒的朦胧。

    谢必安嘴里的冰块在舌尖上滚来滚去渐渐化成了一股水,他眨眨眼把眸子里的水气消了,抬头看了范无咎一眼,又偏头去瞧那冒着凉气的果篮子。

    “你要睡也该去卧房里,再不济也挑个凉快的地方吧。”范无咎歪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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