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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把大脸凑过去看：“喝点水喝点水。”

    李铁牛把才抽了几口的烟掐了，说：“你有年休假不？六月份请几天假，我们出去浪。”

    周珂茫然中带着紧张，紧张中透露欣喜，欣喜中还夹杂纠结：“好啊好啊，我带上你，你带上钱。”

    李铁牛让他先想想去哪儿：“你刚入职年假也就五天吧，坐个车就没了。”

    周珂说：“不会啊，我本来就打算六月份的时候辞职不干了。”

    周珂是平面设计专业的，目前在一家广告公司的宣传部门工作，偶尔自己画个插画挣点外快，勉强能摸到艺术家的裤缝。现在这个工作待遇低不说，部门斗争倾轧太疯狂了，赶得上美国总统大选，周珂觉得自己这样一个还没有对象的傻白甜，不太适合继续在大染缸里头生活，但奈何签合同的时候签了一年的，只能到夏天再辞职。

    李铁牛专业不对口，不太懂他们那里头的门门道道，但是看周珂下定决心的样子，想来也不是头脑发热的决定。

    “那你辞职之后打算干吗？重新找个？”

    周珂撑着下巴，暖黄的灯光给他包裹上一圈毛茸茸的边线：“是这么打算的。”他感慨道：“要是我资历足够，自己单做也不是不行。”

    李铁牛说苟富贵勿相忘。

    周珂盯着他的肩章，气呼呼地撅嘴。

    （15）

    李铁牛伸出拇指在屏幕上抹了一把，叮嘱周珂早点睡，以免秃头。

    一旁吃着冷吃兔的战友晃过来准备看八卦，只能看到手机屏幕上一闪而过的身影，于是遗憾地开口问：“谁？你对象？”

    李铁牛扯下耳机，板着脸酷酷地说：“你管那么多，吃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