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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已经是夜了。

    做了个荒唐的梦，以致于看到熟悉的室内竟分不清哪处是现实。

    摸了摸身侧，意料之中的冰凉与黏腻。啊，又是个没礼貌的，在别人家都不收拾一下。

    女人的手探到床头似乎想够到什么，无果，方才意识到仅剩的粉块都在白日吃光了。

    “偏偏是这个时候……”她又倒回层层叠叠的帷帐里。

    阿诺敲门进屋的时候，莉西亚已经起来了，陷在扶手椅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黑色的卷发还挂着水珠，一缕一缕的贴在雪凝的乳上，湿润的水迹像是她发光的鳞片，滑过肚脐，消失在阴影处。

    月光下她像是一只淋湿的白羽鸟。

    他向前一步，地上蜿蜒着昨天刚换的床单，浊渍印在暗色的花纹并不明显，但他还是一眼看到了。

    莉西亚动了，足勾一勾，道“换那条蓝的来吧。”

    他没说话，弯腰抱起那条床单，准备出门，又反身摸了摸床垫，指尖略潮。

    “床垫算了，西莱尔觉得这个舒服。”莉西亚揉了揉额头，“这料子一洗就硬，娇贵得很。”

    男人转身走了，佩剑在门框当的一撞，动静不大，莉西亚没听见，将目光又放回窗外。

    圆月将满，光真是毫不吝啬，灿灿如白日。

    他再回来，莉西亚已经在镜子前面换衣服了。若说魔族都堕落，奢靡腐朽，我只能讲这是偏见，是那帮长翅膀的污名化的，但是我不能否认每一个魔族都偏爱黑色，无论男人女人。

    礼服上身，乳儿一晃，纵然是最假正经的冰帝都得心虚的错开视线，更何况面对的是这样绝艳的魔女，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