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了厨屋的后窗逃出。
盛星正埋头在柜子里,忙碌寻找着什么,他粗喘着气,说:“眼下也不能回头看了,你今儿夜里走,和轮子翻墙走小巷子,我让他给你叫汽车。”
乌云层层堆下来,闷热的夜终究起风了,吹得头顶上灯绳晃荡,盛星将黑褐色的皮箱子打开,他又喊:“轮子,车叫好了?”
“稍等吧先生,就来了。”
“去仓库里头搬梯子。”
“是,”轮子正在院儿里,他忽然仰起脸,又说道,“要来雨了。”
“如果是往西边儿,还有不少的路,”风更迅猛,盛星话音一落,就听见远处一声锐利的雷,他把门掩上,从箱子里给江菱月拿了钱,嘱咐,“我知道陈老板不会亏待你,但这些是我给的,不一样。”
不知怎的,盛星哽咽出声,他飞速动手,将箱子扣上了,说:“拎着就可以,不沉。”
江菱月紧紧地扳住盛星的肩,他沉默半晌,终于说:“嗯,你费心了。”
“去沾染有些事儿,只是因为想要什么,彻底无欲无求的人,才会什么都不沾染,才会谁都不认识,才会没有一点儿的恩怨。”盛星忽然领会到灵魂中不曾存在的什么,脑袋有些疼,于是额头靠到江菱月肩上去。
闪电是刀锋般的银光,总那样毫无征兆地来,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