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穿的还是昨儿晚上的长袍马褂儿,银白的绸子,绣红颜色的细碎花草……他上前来,轻咬着牙根儿,伸手找江菱月衬衣最上头的扣子,说:“总要整理一下啊,这样怎么出门儿。”
“那你帮我系好了。”
“跟没长手似的。”
“我得跟你说件事儿,虽然挺不情愿的,”江菱月看着盛星的薄眼皮,以及纤长轻颤的睫毛,他忐忑着,说,“邻居家的小姑娘,喜欢你,那种喜欢。”
明显瞧得见盛星嘴边的淡笑凝固,他没抬一下儿眼睛,指尖攥紧了透明的衬衣扣子,将它塞进扣眼儿里去,劝告:“你别瞎猜。”
江菱月回答:“是他爸妈在家说,我听见了。”
“她才十六岁……”
“你也才十八啊。”
盛星着急了,不知原因地着急,他终于瞪圆了眼,看向江菱月,说:“快十九了……我记得,你走的那年也才十六,冬天,我在墙根儿后头,听着脚步声。”
“你特高兴吧?”江菱月问。
盛星还在摆弄他的扣子,可早已经系好了,他一手捏着浅灰色的领带,脸上表情淡静又冰冷,说:“我们还为你的事儿打赌,我还想过你,我特别爽快我揭发你了,可是我又特别紧张,怕你真的死了,我做过噩梦……”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