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在乎你了,”他久坐着,有些发呆,眼睛直直往前头瞟,也不看江菱月,说,“有些不好。”
“我才在乎你。”江菱月挨着他坐下来了。
盛星翻过又一页书,读一首:“幽梦初回,重阴为开,晓色催成疏雨。”
“我和别人玩儿着,你都不问一问。”盛星的呼吸阻塞在鼻腔里,后来又哀叹一声,合上了发皱的书,将它丢到凳子下头的筐里。
电灯算不上太刺眼,正如同滑腻的、黄色的油漆,为视线中的景儿染上颜色,谁也没在看谁了,盛星搓着有点发僵的指尖。
江菱月悄悄儿咳嗽,他一想起柯钊那些痴缠的心思,忽然就紧张起来,即便在很空洞危急的被动里,却像果真背了德一样难受;他不敢讲柯钊怎么对他,因此对盛星身边亲密的挚友们,批判不出口了。
他说:“我不想问。”
地砖上头还有江菱月踩进来的、深色的水渍,带着雨天冷淡的气息,蒸发得很慢;盛星纠缠着手指,一团气涨在心口上进退不得,他忽然冷笑了半声,说:“真把我当个玩意儿……你倒是成爷了,笑脸相迎能换蜜来呢。”
“你瞎说什么?我在这儿呢,”江菱月脸色染上了冰冷的白,他忽然那么慌,伸手要捧盛星表情矜持的脸,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