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了。
一切都熟悉着,可隔着一段无关任何的、黑暗空虚的时间,因此,此前的见面像是多年前的事儿了;江菱月不说话,他的眼底,泛起两抹淡色的红,他的头发长了,比盛星的长,在眼皮上头晃,刺得眼睛发胀。
江菱月珍视着盛星着平和踏实的一觉,他无法幻想盛星在他失踪的日子中有几夜好梦,他不敢猜想他是否仍旧愿意跟自己好。
李渐宽这小孩儿翻了个身,盛星立即醒了,即便眼睛闭着,可那只细手摸索上去,帮渐宽掖着被子。
可被江菱月冰冷的手抢了先。
盛星在睡梦中被暖热的指头,像磕着了一块儿冰,他皱起眉了,噩梦觉醒般,瞪圆了一双透亮又微肿的眼睛。
江菱月伸手上去,用那只仍旧很凉的手触碰盛星前额的头发。
“又是个梦。”早晨,声音是未开的喑哑,盛星甚至忘记眨眼了,他直愣愣看江菱月的脸,轻叹出几个字。
江菱月从未见过如此迷惘木讷的盛星,忽然,俩人像被框进了各自的地界,彼此相望着,没多少亟待说出的话;江菱月红透的眼睛里,是正热的水,他俯身下去,鼻尖碰到了盛星的鼻尖。
盛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