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的尖喙,敲得盛星手心儿疼。
他说:“看见了,看了,我早上还给他打了电话,平时他总忙,我不太好打搅。”
盛星站起身,他瞧着轮子开了新买的鸽笼,这儿是仓房里头,比外头凉爽多了。
再想起江菱月在信里引经据典的“相思本是无凭语”,盛星心里头颤动着乱跳,像淋了夏末此时的热雨,又像什么香甜点心,开始无尽地淌蜜。
他这些天儿倒是在用心看书了,因此学了些唐诗宋词,又看过去几本轻快诙谐的外国。
家里忽然有电话来了,盛星猫着腰趟过满院浅浅的雨水。
是凌莉润,她仍旧爽朗地笑,寒暄:“城南这么多天儿,累着了吧?角儿,什么时候能再来金双会馆?”
“陈太太在取笑我罢,您想听了,我们自然要去的。”
“我要说江先生的事儿……”
“您讲。”
那边儿,凌莉润大约悄声与谁讲了话,这才对盛星说:“西餐厅里头是陈严争开的枪,他对那事儿还怀恨在心,毕竟没了一边儿手……帮里早就赶他走了,前两天被抓回来,盘糯亲自审的,确定是他了。”
盛星吁出长长一口气。
他有些手颤,因此使另一只手抓着了电话,倒腾几次呼吸,才小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