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欣喜的,由于身边消失的众多人里的一个忽然回来,就像生命开始了不能抑制的倒流。
李烟光在信里,用了全然不繁复冗长的言语,清楚又利落,有关现状与问候的部分,她说:“……生命里有众多可以沉溺的事,变故之后的我企图看更广阔的世界,从而走出伤感;我在做自己认同的事情,我离开了生我养我的琼城,李烟光还是李烟光,可不需要众多稚嫩的占有,以及无端的伤害了,要请求盛先生的是——替我对江先生说抱歉,一千句抱歉……”
盛星知道,李渐宽的家,终究成了消失在时间里的存在,他所等待的圆满,仅仅是故事里一个过分美好的期许;李烟光不再回来,李太太生死未卜,而好朋友李云换,早死在暗枪利刃里了。
新来的煮饭的女人,生得小巧又漂亮,一双轻眨着的、含水的丹凤眼;她怯懦又恭敬地上前,冲着盛星,喊了声:“先生。”
“叫什么?”
“叫流云……流水的流,云彩的云。”
“有没有之前的主家?”
“我曾经在陈盘糯先生——五湖园一个做事的,我在他家里,后来他死了,我托着人找个差,有个婶子跟我说了您这儿要人。”
流云是细嗓子,樱桃嘴巴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