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茗微胖的脸蛋儿有些紧绷,她沉思,又扯起笑容,闲慢地说:“您得放宽心呀,最近怎么老出事儿……我刚在厨房里听说,南雁商会的卢老板,给个惨死的小戏子要厚葬。”
“哦。”即便江菱月心里乍现无数猜想与困惑,可他没有大动声色,仅仅接纳里带着些微的讶异,冲丛茗点了点头。
到盛星家的时候,轮子刚把花雕斟上。
屋里一张圆桌,盛星手上捏了半颗馒头,他咬着筷子,对江菱月说:“坐吧,晚了,挺累。”
秦妈躬着腰把碗筷子捧来了,她眯眼看了江菱月半天,忽然有些忧愁地询问:“您是不是在那里头没吃好?”
“倒可以,吃的有厨房在照顾,”江菱月恭敬地接了餐具,嘱咐,“晚了,您去歇吧,轮子也去歇了,要什么我自个儿拿。”
秦妈倒没走几步,可喉管里总窜着嘶哑的气,她抿了抿深暗的嘴唇,又说:“给别人做事儿啊,能吃饱也算行,回来多好啊……”
盛星盯着江菱月的眼睛,细细瞧半天,问:“不忙了?怎么就回来了?”
他眼里明显是伤痛与疲倦相掺的红,连那俏丽鼻尖也有些楚楚可怜了,半面风情,半面神伤,正很美地在盛星神色里晕开。
江菱月吞了口唾沫,低着声儿,说:“轮子打电话的,说了折枝的事儿,我怕你一个人忧心,就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