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兔眼迷离_洗胡沙(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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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胡沙(四) (第5/5页)



    莫不如守在宁城去,反正平城是薛家祖上建起来的,大梁只求岁贡,从不稀罕胡人的盐碱地,所以平安二城一直是界限不容辩驳,故而未有皇权染指,并不担心守城的人生反意。

    若是守在宁城,那平城进可攻退可守,说出去也不会导致薛大将军脸上无光。”

    她好像觉得自己扯远了些,又抽动着脸颊勉强将笑意拉大了几分,摇着那张纸道:“总之,平城远的很,旁人不知道也正常。

    我....我...”那张纸在空中卡顿,像在附和纸张的频率,她跟着结巴:“我...我....”

    她还是没说她见不得人不晓平城,也说不出垣定一事如何丧尽天良,她看纸上笔画,羞的无地自容。

    那条河,那条河,鲁伯伯说,山有眼睛水有脚,嘿,做点啥山瞧着水记着,早晚给你送回来。

    山肯定没眼睛,但水有没有脚啊?

    那些水流不绝,要流往何处,会不会,终点是平城旧居里的那口水井?

    她弯着嘴角,又涩着眼角,慌乱里紧紧捻着那张纸,好像是唯恐纸张抖动泄露了心慌。只是寥寥数字不足以将纸上空白全部填满,所以没能完全挡住她装模作样。

    薛凌道:“我活了这十八九载,都不知道临春呢。”

    她心虚的要死:“也正常的很。”

    短短数字的时间,就如同嘴里说的十八九载一样漫长。说之前她信心满满,这理由实在充分。世人都不知道,所以她不知道,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然话说一半,却无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话落则一泻千里,溃不成军。偏是与生俱来的倔强始终不肯倒,仍能笑着问:“是不是?”

    也正常的很,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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