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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晕。

    许深深感觉蒋妈给自己夹菜的手抖了下。

    “儿子，你毕业了会留魔都吗？”

    蒋天抬头，视线在许深深那停留了一秒后又重回碗里：“还有两年多才毕业，不着急做决定。”

    许友明却不置可否：“年轻人还是该多闯闯的，深深，你也好好学，以后去魔都多开开眼界。”

    许深深没回应，埋头吃饭。

    “唉，说的也是，孩子大了不由娘！”蒋妈叹了口气，全然没了胃口。“小天，一会陪我去扔个垃圾。”

    “阿姨，我陪……”米默话没说完，被许深深使了个眼色，立刻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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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啊，你跟妈老实说，是不是毕业不打算回来了？”单元门口，蒋妈拉着蒋天问道。

    “妈……”蒋天心里也纠结，他想留在魔都大展拳脚，可许深深说要回老家，面包和爱情他都想要。

    蒋妈顿时红了眼眶，蒋天刚上大学的头两年，许深深读高中，她还算有个寄托，这半年许深深也去了外地，蒋爸又经常出差跑工程，她一个人在家总是冷冷清清的，心里着实堵得慌。

    本来以为儿子毕了业就会回来子承父业，然后娶妻生子、儿孙绕膝，现在突然意识到蒋天可能不打算回老家，想到小区里一些空巢老人的凄凉晚景，她忍不住阵阵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