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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眼泪一瞬间就掉下来了。

    她望着季白，几乎不能接受。

    虽然不是亲生的, 但他们从来都把季白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看待。

    从小到大季白都很懂事，很听话。

    脑海中浮现出季白抬起手来亲吻贺沉的那一幕，陈叶娟脑袋里嗡嗡作响。

    一股失望和愤怒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陈叶娟抬起手来想打醒季白。

    最终还是不舍得。

    陈叶娟低头擦了一把眼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是天生喜欢…男人？”陈叶娟有些说不出口，咬了咬牙瞪着季白：“还是被他带到这条路上来的？”

    季白没说话。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陈叶娟深吸一口气，眼泪顺着眼角就掉下来，她红着眼睛看着季白，质问道：“你怎么这么糊涂，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喜欢一个男人？”

    陈叶娟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她闭了闭眼睛，望向季白：“你知不知道喜欢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回家跟你讲，在店里我看到两个男人抱在一起，被其他客人看见了戳脊梁骨？”

    “你想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吗？”

    “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季白脸色有些苍白。

    望着陈叶娟的脸，心疼的厉害，疼的他甚至有些喘不上气。

    他心疼陈叶娟。

    他知道陈叶娟现在这么崩溃的原因。

    她爱他，她把自己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看待，所以才会这么失望，这么生气，这么不能接受。

    季白抿了抿嘴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