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是十点,霍起给她打了四十个电话,微信也被他刷屏了。
她直接删了,脱衣服去洗澡,洗完也不着急穿上,光着身子把包里指甲刀拿出来,剪指甲。
剪到一半,窗外几束光柱窜上天,然后绽开在夜色里,这样几个回合,像是与它细碎又密集的耳鬓厮磨。
她扔了指甲刀,伏到窗口去看。烟火离她很近,点着了她的眼睛,还有她可以盛酒的锁骨,圆锥形的胸部。
酒店门前有夜行人来来往往,烟火染天时,纷纷抬头,其中一身道袍,他的眼神像是有自己主见似的,在滑向夜幕的途中,停在了那副裸身。
他淡淡一眼便收回,假装没看她,她也一直在看烟火。
须臾,他对电话另一头的人说:“找到了。”
02
元鳕见那道士看她了。
他刚别过眼去,她就到房门口,开了门,虚掩着。
她上过白云观,见过道士,也一身藏青道袍,不带刺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