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逆走到元鳕身边,像是考虑了很久,话说出来时,还有点如释重负:“我走了。”
他其实没明白为什么女人可以在朝夕间判若两人,还是说爱情都这样?涉及到责任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他不知道。
元鳕没说话。
她想留,他看起来那么难过,她想留下他,可怎么说不出话?
莫逆等不到她一句‘别走’,咬了下牙,转过身。
元鳕看着他越走越远,慢又稳,就像在被刀子刮骨头,比肝肠寸断还难受,可脚就像定在地上,抬不起来。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还俗娶她这事,她真承受不起。
莫逆慢慢把她从一个,不管别人死活的,变成越来越不能对他忍下心来的,她都默许了,可他太温暖了,照这个节奏进行下去,她恐怕就忘了她是谁了。
娶她这两个字,实在太重了,压得她脊梁弯了,直不起来了。
她得冷静,她还有仇没报。
可越给自己洗脑,就越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