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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归 (第5/9页)

牙齿落了和着血泪吞肚里,像根朝天椒,不见半分女子的婀娜温婉。她眉眼固然生得漂亮,却是种凛冽的漂亮,带着扎手的刺,不是宜室宜家的面相。而每每彻底沉静下来,凌厉意态冲洗殆尽,便显露白日掩盖的柔和与灵秀来。

    辛衡醒时阮岑正好在替他擦汗,许记起幼时柔弱的母亲手忙脚乱抱她在雨里寻巫医的往事,唇边溢着抹清浅的笑。

    柔拟珠玉,皎如胧月。

    第一印象总是根深蒂固的,处久了才懂她清秀外表下的锋芒与锐气。

    有时还端得呛人。

    辛扇出生那年辛衡问她:“若我养好伤再灭口以防泄露行踪呢?你那时也不怕引狼入室?”

    阮岑是真没想过这茬:“我命硬。”她在辛衡似笑非笑的目光里别过脸,“……行了,有些人长得好,搁着当花瓶也挺赏心悦目的。”

    所以说归根结底还看长相。

    ——当然不是十足的实话。

    她佩服他。

    一来他确比村里血性方刚的糙汉俊秀,这是纯看皮相;二来敬他孤胆仗剑,满身残破还没断生念;三来——扔匕首扔得干脆,不伤无辜,有股子侠客风度。

    阮家姑娘救下外来男人的事终究纸包不住火,村人看她眼光更是异样,含着理所当然的谴责——好似她是个不守妇道偷汉子的妇人了。

    阮岑心里风平浪静,一如既往日日采药去,遇上下雨就做做女红,编编彩络子。

    她救的男人不怎么开口,伤口开始结疤后就睡在了她家屋顶上——也不能说睡,她半夜不安心出门看看,男人总是睁着一双冷冽的眼,握着他的匕首,像个守着滴漏的更夫。

    照辛衡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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