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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上学之前，苏默都要对着“哥哥的话”挥挥手，喊一声：“哥哥我去上学啦！”

    回到家也要对着说一声：“哥哥我回来了。”

    仿佛程淮义每天依然住在家里。

    程淮义走之前给苏默放了四百块钱，叮嘱他要买rou吃，不许省钱，每天都要吃青菜。

    苏默很听话，也怕自己真的长不高，每天放学去rou铺买三块钱的rou丝，五毛钱的豆腐，一把小青菜，炖在一起吃。

    开rou铺的叔叔是他同学袁海龙的爸爸，偶尔会送他几根没剔净rou的骨头。每次苏默都很不好意思，红着脸说：“谢谢叔叔。”

    袁海龙的爸爸就会一边剁骨头，一边cao着大嗓门说：“谢什么呀，你天天来叔叔铺头买rou，还不应该送个添头？”有时候袁海龙也在，他爸爸还会骂他，“你看人家多乖，再看看你！你要能有人家一半懂事我就高兴死了！”

    袁海龙也不生气，还指挥他爸：“那根，那根骨头上rou多，给他拿那个。”

    苏默一个人买完菜回家，一个人煮饭吃饭，再一个人写作业。写完作业可以看一会儿书，书都是姚老师从教师图书馆给他借的。

    到了九点，苏默就早早洗完澡，趴在床上，拿着那个小灵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小小的屏幕，等着程淮义的电话。

    程淮义的电话总在九点三十五分响起，苏默小心翼翼按下接听键，把小灵通放到耳边，就听到程淮义的声音：“默默，是哥哥呀，你要睡了吗？”

    “哥哥，我打完电话就去睡啦。”

    “今天吃了什么呀？”

    “吃了rou，还有菜。”

    “不要省钱，虾啊，鱼啊也要吃。钱不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