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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动。如今强敌压境，军情紧急，若驿站阻滞，谁来担责？

    曹文海苦笑道：当然是我们了。相比之下，我们这里还算好的，上月本州博宁驿驿长被勒令处斩，就是因为说他延误军情，没有及时送达。那博宁驿是陆路小驿，满编八人，骏马四匹，但下发饷银仅够一人之用，所以驿卒全都离去，仅剩驿长一人和老马一匹度日，那日军务来时，限四百里快马转送至制置使衙门，虽二十里距离，那老马却半途累死，驿长一路长跑，费时个把时辰才到，随即以延误军情罪被立斩于府外。

    话音一落，曹文海无奈摊手摇头，叹气道：现在各驿人心惶惶，人人思危，如之奈何？

    牧仲陵听得心急火燎，看曹文海也算尽职尽责的样子，于是便坦言道：襄阳被围数年有余，如今粮草将绝，危在旦夕，数万人性命系于我手，援兵迟一日早一日可能就是生死之差。我也知贵驿目前的窘境，但国难当头，你我皆须倾尽全力而为，敢问可有应急之法能二日内到达建康？

    曹文海略一思索，道：都虞候所言甚是，国难当头，人人自当尽忠报国。在下自认船上长大，精于cao舟驾船，将军若要尽快达到，也只有在下亲自cao舟，尽可能争取次日内到达，但由于快船失修，现今长江水势滔滔，快船挂帆之后势如奔马，万一船体崩裂，后果不堪设想，我也不敢担保都虞候的安危。

    牧仲陵点头应允，道：现今军情紧急，个人安危可置之度外，贵驿尽力即可。请贵驿即刻备船，马上出发。

    曹文海躬身应是，因往返需要许多时日，容在下与驿内兄弟交接，我先让人带二位上船，在下随后就到。

    然后曹文海唤来一个驿卒，领牧仲陵和吕柔奴至码头登船。

    到了码头，牧仲陵见所泊之船无不锈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