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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姜嫣才收了术，缓缓睁开眼睛，蓦地呕出一口血来。

    云笙笙面色变了变：“喂，姜嫣你怎么了？”

    姜嫣抿了抿唇边的血：“我没事。不过……”

    她微微皱了皱眉：“你们之间的因果很奇怪，寻常道侣一方死了，因果线会混沌一片，而你们确实直接消失了，像是从来不存在一样。”

    云笙笙心头一跳，昨晚被压下的那个念头又蠢蠢欲动。

    卿卿他会不会，真的没死？

    姜嫣替她道明了心思：“说不定闻裴的死有玄机，你大可先不必太过伤心了。不过笙笙，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笙笙便将那天的事告知于她，姜嫣听得直皱眉。

    “金仙？上界？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要了两镇人的性命？”

    云笙笙点头：“不错，不过卿卿说过两界之间有限制，她的金仙修为现在已经不在了。”

    姜嫣眼中闪过一丝冰冷：“那我们可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云笙笙勾了勾唇：“这也是我这次来找你的原因，宗门大选三日后开始，想必你作为宗主也是要出席的吧？我想，同你一道前去。”

    姜嫣轻笑一声：“没问题。不过，笙笙你……”

    她的眼神落到云笙笙的面上，那苍白的面色和额心的印记太过明显，而且，饶是他的千面，也无法掩盖魔修的这些特征。

    云笙笙将黑斗篷穿好，唯留一抹殷红的唇色。

    “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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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归一剑宗主城寒霜城。

    因为宗门大选，各地的散修都纷纷涌入城中，城中顿时人潮如海。

    而大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