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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力气。他看向医生，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却只看到了医生眼中的惋惜与遗憾。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想明白，不想相信。抱着最后的希望，他开口：

    “他怎么样了？你是不是把他救过来了？！”

    “我很抱歉，他失血太多了，我尽力了，请节哀”

    季林呆立当场。怎么会？他怎么会死？！明明上一刻他还对着自己灿烂的笑！！怎么会死呢？！

    他死死的揪着医生的衣角，不肯放手。

    “一定是你弄错了！他怎么会死呢？！！他不会死的！不会！”

    这话是说给医生听还是自己听？他不知道。但这话仿佛坚定了他的信心，他不会死的！！

    医生沉默的看着他，眼睛中盛满了遗憾。这样的人他看过太多太多，没有人能平静的接受亲人或朋友的死亡。只是生活还得继续，阴影总有走出的时候。这种时候他只能说：

    “请节哀”

    节哀？节什么哀？他有什么哀好节？心里这么问自己，手却已经松开了医生的衣角。身体比心更早承认事实。

    这时，走廊里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匆忙赶来的是楼暮言的哥哥楼家大少楼暮云以及楚家大少楚梓函。

    “言言呢？！我的言言呢？”楼暮云摇晃着季林的肩膀，季林沉默。

    “谁是家属？”医生打破了这个沉默的僵局

    “我是他哥哥，言言怎么样了？！”楼暮云急切的问。

    “病人失血过多，请节哀。”

    楼暮云怔住了，他的宝贝弟弟怎么了？是他听错了么？

    楚梓函呆了一下便转过头疯狂的踢打季林，他接受了楼暮言已死的事实，但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