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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长出了华发，眼角偶尔也会出现一些鱼尾纹。

    他的心态，竟更接近一个老人了。

    特别是在知道Alice不算完全背叛自己以后，欧阳景似乎越来越像一个老人一样，喜欢回忆过去了，回忆他和Alice的点点滴滴。

    现在，他就是在儿子面前，回忆着他和Alice的那一切。

    宋小恺目光复杂地看着欧阳景，似乎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去观察着这个一直被他视作敌人的人。

    欧阳景对Alice的感情是真的，宋小恺的脑里泛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他想起了当初欧阳景疯狂地要徐樊折磨他的那一幕，爱之深、恨之切吧，正因为对Alice有着很深的感情，所以，对于自己这么一个Alice背叛他感情的证明，欧阳景只想着要彻底地毁去。

    欧阳景当时的疯狂，直到现在宋小恺都还记得清清楚楚，以至于他觉得对方就是一个疯子。

    欧阳景的声音继续回响在这个房间里，他的目光每接触到一个地方，就能把有关这个地方的所有事情用言语完完整整地描绘出来，就仿佛他还继续经历着这一切一样。

    如果不是爱得够深，又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

    宋小恺的心被打开了一道口子，他想起了自己上一辈子的父母，他们俩也有那么恩爱。

    上一辈子的父母双双因人为的“意外”而早早离世了，而这一辈子的父母，却因为一次背叛，生生分离了十几年，一个因难产而死，而另一个则彻底地沉浸在了恨意里。

    只能说，造化弄人。

    宋小恺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