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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垫了一大通，等温迪都被他讲得燥了，他才缓缓抛出了这段话的底，“总之，他介绍的客户都有那么一点点……不太正常。他不是很会挑人，我的意思是说，他不会做分类，你能理解吗？”

    虽然张月这次说得很绕，但温迪还真听懂了。

    张月的意思是，黄玫介绍的客户三教九流都有。一般人都是把普通的租户介绍给普通的房东，将难搞的客户交给难搞的房东来应付，反正他们只管房子好不好，初见面也不会搞得太僵，等房子推出去以后再发生任何事情都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我懂。”温迪点头，“你的意思是说，303室那些黄玫介绍的人……有问题？”

    “我没这么说。”张月机警地否认。

    “但是你认为他们可能有问题，对吧？”温迪马上改口。

    “嗯。”这次，张月承认了。

    第676章

    张月承认了。

    平时的张月都是非常谨慎的，不会直接做断言。但这次既然已经冒昧地开口，他就决定索性直说，遮遮掩掩的反而显得心虚了。他告诉温迪：“其实刚刚下楼的时候我听你说到303室那些人我就已经觉得他们不对劲，但我毕竟跟别的中介有竞争，不像你误会和为难所以没讲。但我回来以后仔细想了想，在我附近开店的人就只有一个黄玫，所以才想找你问问另一个中介是不是他。”

    “对啊。”

    “对嘛，既然你告诉我他是黄玫，那我就没办法再替他隐瞒了，你算个新手房东，他本来就不应该把那么麻烦的客户交给你。”张月说。

    温迪盯着客厅的背景墙发怔，仔细思考张月这话到底是夸她还是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