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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啊想，都没有想明白。饭厅里已经开饭了，碗箸碰撞着，传来低低的交谈声和笑声。

    “阿辙呢？”

    “他今天不乖，做错了事，我罚他思过呢，小孩子就要好好地教着不，不能太惯了。”

    他竖着耳朵听，只是再没有听到人谈起自己的名字。年夜饭后，姜先生与姜夫人都有各自的局要赶，姜柯回房间打游戏去了，没人记得他。

    十岁那年的除夕，姜辙第一次见到林清。

    姜夫人把姜辙扔在了林家过年，这刚刚好，姜家的人不喜欢姜辙，姜辙也不喜欢姜家的人，他虽然也不熟悉外公外婆家，但总好过在姜家瞧人眼色。所以，姜辙一开始在林家待得还算是惬意。

    只是临近饭点，他名义上的大姨带着一个meimei回来了，家里不觉热闹了起来。他的外公外婆显然不待见大姨，但很喜欢他的meimei，一家人在客厅里笑得热闹，姜辙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摁着电视遥控板，后来实在听不下去这吵闹声了，他一扔遥控板，上楼去了。

    晚间吃年夜饭，他坐在末席，沉默地扒着饭碗里的饭。他有几碗喜欢的菜，但都在林清的面前。小姑娘梳着双马尾的羊角辫，发辫上系着两个毛绒绒的小球，穿着大红的羽绒服，好看的就像是年画上的娃娃。她笑起来也是甜甜的，像是浸着蜜糖一样。

    不过，如果能和林清对换，姜辙也愿意笑得这么甜，毕竟只要一笑，喜欢的菜就能像山一样

    堆在碗里，有什么不好的呢？姜辙扒着饭，漫不经心地想着。

    一筷子的糖醋鱼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姜辙的碗里，姜辙愣了愣，看到他的大姨笑得腼腆，又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