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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点了一百个赞。

    四个人表面热络，却各怀鬼胎的走出酒店，一起上了杨公的车，走到路口的时候，乔木的司机跟了上来，接走了尹泉，三个人驱车直奔秋鸣会所。

    因为已经很晚了，乔木也没安排餐食，直接带着杨公和倚萝进了他的办公室。

    落座后，杨公坐在沙发上，却迟迟没有开口。他不说话，云倚萝也不能催，只能感慨自己的睡眠。乔木泡好了茶，起身说道：“我去会所巡视一下，你们慢聊。”转身出了门。

    他一走，杨公身上那种紧绷的，成功人士的气场一下子就涣散了。他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闭上眼睛，双目在眼皮下微微颤动。

    就这一瞬间，云倚萝觉得杨公像忽然老了十几岁。

    她依然没有催杨公，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杨公又用一只手捂住了眼睛，很久之后，他把手拿了下来，双眼缓缓睁开，两只眼睛红彤彤的，充满水意。

    那表情，让云倚萝不忍多看一眼。然后这位已经变身成普通老人的杨公，缓缓的从衬衫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放在茶几上。

    云倚萝仔细的端详着那张照片，泛黄的相纸上，是一群青春年少的面孔。照片上的字明确的告诉云倚萝这是一张四十年前的高中毕业照。

    云倚萝一张一张辨别着那些朝气蓬勃又无比土气的脸，她忽然指着一个人说道：“左杨！哦，不对……”她抬起头，看着杨公问道：“是您吗？您的毕业照？”

    杨公点点头，声音悲怆的说道：“还有一个人……你应该也认识。”

    云倚萝就继续低头再次辨别那些面孔。可是看来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