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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霜降将房东的窗帘换下来裹成一团，找了一个角落暂且收着。“妈，那边只剩一点点东西，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你留在这里歇一歇。”

    宣春花却不歇，在屋子里团团走两圈，连她这个几十年的老主妇看下来，都颇有点无处着手的感觉。屋子虽然搬得空荡荡了，但处处显露出风卷残云后的凌乱，柜子抽屉一打开，将老夫妻铺在底板的报纸掀起，能隐约嗅到一股不好的味道，好似先前黄梅天里积起来，到如今都未透散尽的霉味。

    这屋子需要彻底的深度清洁，只是如今时间短，工程量大，搬场都没有完成，单靠她们母女俩怕是来不及。宣春花跺跺脚，再次往楼下去找保洁阿姨，想问问她愿不愿意接点私活。不料，保洁阿姨去冲洗垃圾房了。

    宣春花顶着烈日头寻过去，如此这般一说，保洁阿姨可惜道：“你要是提早一天说，我当班干不了，还可以叫我老乡来。现在急匆匆地，她住得远，肯定不来的。”

    “我们定不下时间，没法早说。”宣春花叹气道，只得歇了这心思。

    因为是最后一趟，许霜降在老住处那边停留得久了一点，里里外外检查，确保不遗漏下个人物品，顺便扫了扫屋，抹了抹桌椅，即便这房子马上就要被敲砸装修，她交给房东，总要大致干净，这是她读书时租房留下的习惯。

    终于清空了老住处，许霜降心头落下一块大石，剩下的时间就去慢慢整理新住处了。

    “妈。”她抱着公婆的冬被，一脚踏进门口。

    “哎。”宣春花的声音从主卧里传出来，“东西都搬完了？”

    “搬完了。”许霜降走过去，当即一怔，她mama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