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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第九章 (第9/10页)
惧,就让她尽情地流吧。更何况,一个连自己的泪水都止不住的人,又有什么立场劝另一个人不要哭泣呢? 在安寧病房第八天,萧匀红脸色比往常红润许多,说起话来有精神不少,彷彿她患的病只是小感冒,一觉醒来就神奇地被痊癒,她有时甚至可以不用气音小小声地说几句话。萧mama跟杨竣凛都欣喜地以为萧匀红病情好转了,怎么样也没有料到,这一天,会是萧匀红永远离开他们的一天。 首先察觉蹊蹺的是杨竣凛。过了正午,萧mama说要回家一趟,留下他和萧匀红两人,搬入安寧病房以来鲜少开口的萧匀红,竟像个急切分享故事的小孩,嘰哩呱啦说个不停。 起先,她只是随意聊聊一些学生时代的趣事,杨竣凛也不以为意,心想萧匀红今天状况好,有力气说话,就让她多说点吧。但聊着聊着,她渐渐说起他俩的事,从两人相识到交往,再一路说到杨竣凛向她求婚一事。 说起这事时,明明是甜蜜幸福的记忆,她脸上却是愈趋惆悵的神情。 杨竣凛倏地起身,一语不发地走进洗手间,大力转开水龙头,将冷水大把大把往脸上泼,再来回搓揉双眼,同样的动作反覆做了五、六次后,才抓起身后的毛巾,将脸擦乾。 杨竣凛缓步走回床边,萧匀红没有问他怎么了、去洗手间作了什么。 她从床头枕头边拿出一个黑绒盒子,温柔地抚摸着盒子。自从第一次开刀时被嘱咐身上各种首饰都要拆下,她就没再戴上这枚戒指。 「凛,当你为我套上这个戒指时,我真的好开心。」她甜甜一笑。「我真的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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