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03 (第6/6页)

物给捡了起来。方益手忙脚乱地穿好了衣服，将手里的浴袍下意识地递回给了林柯。

    “啊，不对。”不料方益又迅速地收回了手，将浴袍挂在了门把手上。林柯疑惑地看着方益。而方益转身走到了衣柜旁，打开，拿出一件干净的新浴袍，又走到林柯的身后，展开浴袍，举起：

    “您请。”

    林柯心里忽然泛起一阵不可言说的愉悦感。像是结完账走人之时，店家突然额外附赠了礼品。他不自觉挑起了眉，顺势穿上了新的浴袍。

    方益低着头退开，走到门边拿起了脏浴袍，搭在自己的手臂上。欲开门出去时，忽然又不动了，像是在犹豫什么。

    林柯继续一言不发，等着看方益又有什么新动作。

    顿了一秒，方益忽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递到了林柯面前。那是个手机大小的智能屏幕，上面从左到右排了五颗星星，而星星上面写着一句“您对本次服务的评价是？”，最上方还写着“员工2804：方益”的字样。

    林柯看看屏幕，又抬眼看看方益。还是那么一张脸，和他刚进门时一样，却少了那个营业用微笑。

    林柯将手指放在一星上，似乎要摁下去，“那要是我选这个呢？”

    方益的喉头上下动了动。他忽地抓住了林柯的手，将他向自己一拉。林柯只觉得自己向前了一步，接着什么柔软的东西碰上了自己的嘴唇。

    两人很默契地张了嘴，只触碰了舌尖便松开了彼此。接下来方益便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林柯，眼神中尽是淡然。

    林柯轻叹了口气，拿起那个电子屏，在上面摁下选择。一个机械的女声骤然响起：

    “五星好评，感谢您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