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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你，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就算下一刻要死了，你也会这么冷静沉默。”

    “不害怕吗？”他再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第一次是在十一区的时候，赵冬没有回答，只是点了一根烟，任那白雾模糊自己的面容，然后好半天才跟他说，“睡吧。”

    这一次他还是沉默，沉默到张浩文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吐出一个字，“我怕。”

    张浩文一愣，那只宽大的手掌轻轻覆在他眼睛上，指腹上是厚厚的茧子，有些痒，他下意识眨了眨眼睛，遮蔽的视线之后，是赵冬沉稳的声音，对他说，“冷静一点。”

    他奇异的冷静了下来。

    那只手才缓缓挪开，拿走了他嘴边的烟，在指尖慢慢碾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能是怎么回事？”张浩文看着半空间淹没在黑暗力量中间的艾维，耳边那嘶吼的尖叫还是没有停止，一声比一声压抑，充满了痛苦，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缓缓说道，“天上可不会掉陷阱。”

    “还记得，刚刚李兰多离开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吗？——在神格没有认主之前——”他停顿了一下。

    赵冬眯着眼睛回头，接下他未说完的半句话，“谁都会成为他的主人。”

    两人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周边的几人全都听见了，顿时所有人都是一顿。

    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渐渐的，透出某种坚定来。

    “……这是一个危险，”张浩文笑了一声，“却也是一个机会。”

    唯一成神的机会。

    他听着陈武一声怒骂，然后猛地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