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与杀猪刀 第161节 (第6/7页)

着她脸颊，半醉的幽沉黑眸里倒映着她和半截烛影，“那些日子里，你也总是在我梦里哭，一开始我以为，只要余生都不再见你，我总能放下的。”

    “可哪怕竭力不去打探跟你有关的任何消息了，你还是在梦里让我不得安宁。”

    “有时前一瞬还在临安镇上，你笑着唤我一声，下一息你便身着嫁衣，要嫁与旁人了，那人俊秀斯文，似乎是个书生，喜堂里拜天地的呼声刺得我耳膜疼，你蒙着盖头同他拜下去，半截唇角弯弯，很欢喜的模样……”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醉后氤.氲的眸色里也陡然冷戾惊人，摩.挲着她面颊的指腹力道加大，语气却是狠厉中透着一分委屈的：“你总是知道怎么折磨我，受的那些伤算什么？不及在梦里见到你同旁人成亲时的半分心绞……我恨不能把那人剁成一滩碎rou，醒来看到床帐，怒意尚难消，但又很欢喜。”

    “我才知道，我是见不得你嫁给旁人的，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哪怕已被酒精蚕食了大部分理智，他还是打住了最后一句话。

    她若嫁了，他灭对方全族也会把她夺回来！再把敢娶她的人剁成碎rou喂狗！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敢肖想她的人，都该死！

    那些从骨子里透出的阴戾和扭曲，像是他心底的最后一道阀门，无论何时他都警戒着。他自己尚厌恶不及，不能让她知晓。

    她若知晓了，必然也会避他如洪水猛兽……

    樊长玉脸颊被谢征粗粝的拇指摩.挲得生疼，但她没躲，听他说起分开后在康城的总总，她心中也涩意难消。

    越是了解这个人，她才越是明白当日的抉择对他而言有多艰难。

    她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