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狗儿都捡了,人怎么就捡不得了。岳方祇没头没脑地想。那人命总比畜生的命金贵多了吧。
问题大概就在就在这儿了。他想。就因为太金贵了,所以麻烦起来。何况那又不是个正常人。
他在老富店里吃完了晚饭,提着一包白切羊rou往回走。
流浪汉还在雨棚底下,把旧大衣裹得紧紧的。
岳方祇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悄悄进门,像往常一样落了锁。
这一夜他睡得不太安稳。梦里头他带着馒头和锅盖与人茬架,板凳桌椅齐飞的那种。
四点半,岳方祇被闹钟准时叫醒。他打了个呵欠,觉得外头天色好像有点暗。
穿好衣裳出门,北风夹着雪粒迎面直冲过来。岳方祇狠狠打了个寒噤,紧接着心猛地一沉。他转过头去,看见车棚后头,流浪汉倒在地上,旧大衣只是松散地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