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方祇张着腿,坐在白墨身后的一级台阶上,正好把人圈进自己怀里。他们一起看江鸥从水面飞过,还有对岸郁郁葱葱的树木和漂亮的小红房子。偶尔有客船慢悠悠地开过去,在江面上划出两条转瞬即逝的燕尾线。
人的一生是不是也那么短呢?岳方祇想,就像那些船后的水线。可能行得平直,可能七扭八歪,但终究都是要消失在江水中的。
这些念头太过伤感,简直让他不像是他了。可是岳方祇觉得自己在思索起这些的时候是很平静的。
夏末了,江边的风开始有了秋意。岳方祇怀里却是暖的。他忍不住把白墨抱得更紧了些。
白墨似乎感受到了那些没有诉诸语言的情绪,于是回过头来,摸了摸岳方祇的脸。
他做这些事时自然而然。眼神温柔,又带着些许忧心。岳方祇捉住了他的手,也自然而言地亲了一下。白墨的指尖上还残留着奶油和果酱的香味。
岳方祇突然觉得自己饿了。不是没吃饭的饿,而是从小腹下头慢慢升起来的那种饥饿,并不剧烈,只是绵长又焦灼,非要把眼前这个人吞下去才能填饱。
他把脸埋在白墨颈窝里,贪婪又依恋地呼吸起来。
水线会消失,人也会。但总有些东西可以让那个短暂的瞬间变得有别于其他。比如那一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