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
派出所的证件下来得很快。除了新户口,岳方祇还带回了白墨的身份证。证件照一般都很难看——岳方祇自己的身份证就照片就拍得跟劳改犯一样,白墨却很好看。
岳方祇伸出拇指,摩挲了一下,又飞快地把身份证放回了档案袋里。
他把白墨叫出来,带他到银行去办了张卡。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讲话。
直到回到家里,岳方祇给了白墨一把钥匙——是北屋一个柜子的钥匙,他前阵子收拾出来的。
“这个柜子是你的。往后你自己的东西就放在里头。”岳方祇把钥匙,身份证和银行卡都塞进了白墨手里:“我把工资给你打到卡上了。密码你自己记好。”他拍了拍白墨的肩,没敢看对方,一个人下楼干活儿去了。
白墨很久都没下来。再出现在面案前时,眼睛是红肿的。
到了日子,供果也就做完了。他们大清早把那一箱箱东西送到买家接货的车上。车子开走了,岳方祇状似不经意地对白墨道:“今天你就过去吧,都和甜姐打好招呼了。”
白墨猛地转过头来,像是震惊,又像是伤心。
他的眼睛那么清那么亮,所有的情绪都明晃晃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