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情况似乎和预期出现了偏差。
早市结束时,固然大家都不情愿地收摊儿了。可是白天趁着城管大队不在,不少摊主还是铤而走险地又在街道上冒出头来——不出不行,收摊儿太早,好些东西还没卖完呢!生鲜的玩意儿,如果当天卖不掉,算算帐都不够亏本的。
往日里白天本来挺平静的吉祥街,渐渐变得鸡飞狗跳起来。小贩挡了店铺的生意,吵架多了;城管在街上出现的频率也增加了。人们翻着白眼叹着气,有时候跟着看一看热闹,有时候只能摇摇头,进屋把门严严地关上。
岳方祇也觉得麻烦。因为炉灶往里搬了,他现在要假装看不见楼上邻居谴责的目光。并且时常有那么一两个城管路过他的店铺买馒头,总是说自己忘带零钱了,问能不能下回来时一起付。
岳方祇耸耸肩,说行啊。其实他知道,下回来时这些人还是会给出同样的说辞。
没想到他的习以为常不是白墨的习以为常。他送馒头回来,看见白墨哆哆嗦嗦地扯住一个城管不放。那个城管手里提着一袋馒头,很懊恼地试图甩开他。白墨虽然踉跄着,却始终没有松开手。
岳方祇快步跑过去,把两个人分开了。
城管不是老赵,而是另一个更年轻的,流里流气,从来没见过。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冲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