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岳方祇管不了,他只能管住自己,让自己不要变成那个“刺激”。
其实有时候仔细想想也有点儿憋屈。
岳方祇不是没琢磨过,万一白墨能接受呢。好好哄一哄,磨一磨,他说不定也就应了——十有是拒绝不了的。岳方祇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知道白墨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还有深深的感激。
可是往后呢?白墨年纪尚轻,又总是浑浑噩噩的。很多事他大概不知道也不明白。但是岳方祇是明白的。
人是很会给同类找麻烦的动物。你和周围的人差不多,随大流,日子就好过一点;你要是和别人不一样,那就坏了,哪怕是没碍着旁人,旁人也要排斥你。轻的嚼两句舌头,重的就什么样的都有了。
岳方祇自己是不在乎那个的,他受得住。白墨呢,白墨不见得能受得住。
假如有一天白墨阅历到了,明白过来,他对岳方祇可能就不再是感激了。
没人会感激把自己引上歪路的人。岳方祇可太知道这个了。一想到这儿,他心里是真的难受。
白墨在理发店的角落洗毛巾,整个人藏在阴影里,看上去似乎比平时更单薄了。他其实已经比最初来这里时好多了,面颊也丰满了不少。但岳方祇觉得他还是太瘦了。
肯定是店里忙,累的。毕竟当初大病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