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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啜茶,垂目道:“战、和之争,巧立名目罢了。宋望道、叶靖安泥古守旧,欲为更始,非除不可——朕是你最容不下的。” “臣不胜惶恐。” “于用人一途、论用心之毒,万俟远远不如你。”燕博汮掷下未燃尽的半片香,“往后的事,朕是瞧不见了。你尽管随意而为,看看到头来能得几人真心相待。” “谢父皇美意,可臣最容不下的,”副君笑不能自已,“偏偏就是这等蠢人。” “那就是有。” “……” 副君敛容。青天仿似一瞬老却,倦累地冻着他的眉目、早年砚台留于鬓角的疤瘢,而晚蝉嘶嗌,似秋叶早凋,渐无声息。 燕博汮拧眉:“你看什么?” 他毒性深种,近来清癯良多,一派坐等身死的颓然之相,固为祖制压得半身不遂,又剩下半边徒啖民脂,那空荡荡的衣袍多少有些荒唐。父不父、子不子,早有鬓侧陈创为证,再添另一人的鬓边霜发,空疏而不堪细咀。副君终于略略一笑,心无波澜:“父皇老了。” 燕博汮面露不耐:“早些走,朕要偷会儿闲。” 他也闲了一十二年了。 冷茶入喉,遍体通凉,未及续上温茶,便闻一记轻响。 戚双未曾走远,他甚不避忌地越过桌案,步态轻灵,犹若火鸟舒翼,近身时都能感到赤炎的灼烫。他仍不行礼,肆无忌惮地倚在御座前,便比座上人高一尺余。 燕博汮毫不意外:“听见了?” “鄙人的耳力,比王上以为的要好些。”戚双矮身附上燕博汮耳侧,将折扇横于他脑后。扇坠类占风铎,尖状铃舌碰上瓷环琅琅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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