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枯_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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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不以为其言辞惊世骇俗,“床笫之间尤是。”

    长公主失手翻杯,面无血色。

    晏帝毫无惭意,不知怀想何事,续道:“戚双确有把好嗓子,但不精于此道,还需待教坊调教一段时日。”

    长公主强牵唇角,只当朝夕惦念与忧虑全数喂了狗。

    信阳郡主嬉闹得困乏,迷迷瞪瞪地跑进水榭要娘亲抱。小儿无忧亦无怖,往她臂弯里一扑,却难舍表兄团龙袍,攥了一角锁在拳里不放。

    副君迎风而立,端是龙姿凤章。长公主愈看愈喜,愈看愈怅,深幸他生相更肖娴淑端静的元后,而非更肖偭规错矩的兄长。她拈了块玫瑰火饼与他:“瘦了。”

    燕梓桓接过火饼,捏了会儿,并不吃。是时伶人已不唱曲,湖上琴音琤然可辨,正是。他聆听半刻,同嘉懿长公主、信阳郡主谈笑,唯于长公主折身之际与晏帝四目相照,一者空空无物,一者幽深莫测,概无半分情义。

    父子同台,唱作俱佳,比池上戏不知有趣几百来倍。

    戚双不再刺探,琴师娄襄仍在奏乐,弦上沾血犹不自知。戚双轻咳两记,翻水袖一拍琴尾,谁料魔音不断,反而是他被娄襄惊了个正着。琴师十指勾挑如古时雅士,面色枯灰,全无人色。

    目光自水榭刺来,森冷无匹。

    琴乐乍变,靡靡小调宛如媚笑。

    戚双佯抚鬓角,垂宽袖为屏障眯眼瞻望,东宫副君掰碎糕点喂着池中锦鲤,一派悠游。群鱼本或离散四方或潜游于下,俶尔聚拢至水榭之前。日耀金鳞,彩光灿灿,熙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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