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便是宁澜。她交待过,无论这宁公子何时来,都可以无需通报直接来她房中寻她。
“宗牧,好像只有古琴的声音啊。”察陵湄微微倚着门框,虽然知道这般偷听墙角实在是失德之举,无奈她心中如蚂蚁爬着一般,却偏偏又什么都看不到。
宗牧在察陵湄身旁动也未动,眼里却有了几分微波。察陵湄急切扒在门口,注意到往来的人,便摆了摆手示意宗牧先退下了。
房内流动的古琴声音一直不断流出,清脆悦耳,流转舒缓,却又分明听得出几分朦胧情意。察陵湄转身,靠在门口,只觉得这女子弹的琴似有魔力一般,分明是生动明快的调子,却让认觉得心中被万丝牵绊住一般。
琴音,停了。
察陵湄恍然,从刚刚那琴声里走出来。楼下分明还是吵吵嚷嚷的观客,却不想自己竟能在这琴音里寻得片刻安宁,或许宁澜,爱的也是这乐声。
静下来,她似是能听到里边的对话了。
“楚楚,听过你弹的琴,便只觉得别人弹得都是俗音。”
“宁公子这样说,我很欢喜。不过我倒是最喜欢那简单的横笛。”
“确实,横笛是至简之物,不过若是驾驭它的人有心思,曲子必然也不会差。”
房内女字娇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