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铺垫 (第4/5页)

黄瓜片横躺在一起，又生起气来，气得他又骂了一句，“神经病。”

    直到赵昭坐在空调坏了的副驾驶逼逼赖赖要冻死了，他还在生气。气生得太久，一般就会忘了自己一开始为啥生气，然后就会更加生气。到公司的时候，他几乎都没法理智思考了。坐在办公室里，面对堆成山的零碎工作，他才逐渐冷静下来。

    他去茶水间接咖啡醒神时路过办公区，看到严肃的赵昭正在一本正经地跟经理聊工作上的事。他心想，你还好意思说我不正常。不正常的到底是谁啊？

    有时候，他真的很佩服赵昭。虽然生活上没个正行，整天除了喝酒睡觉就是逼逼赖赖没个正行，但只要是工作，赵昭立马变得认真、严谨、专业地像个肩负着责任感的成熟的公司老板。两种状态割裂的就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中间没有一点过渡。赵昭明明平常一点小小的头痛就要在那边叫个半天，还是喝多了酒的自作孽，但去年忙到晕倒在办公室被送到医院才发现是胃出血。赵昭住院那一个星期，他同样也要气死了。他完全理解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为了争口气所以要好好工作这件事，但是他同时也完全不能认同坚持过头傲气过头对身体不管不顾而导致进医院这件事。

    昭阳会计师事务所一共才二十几个员工，经营青黄不接还随时都可能倒闭。倒闭就再干点别的。胃出血真没有必要。虽然那段时间他也因为太忙没好好吃饭得了急性肠胃炎住了三天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