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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

    杨亦挨不住了，拿着钥匙就出了门，回想起陈井出门前的承诺，甚至不满起他的失言起来。

    但事实是，一下楼杨亦心里就翻腾开了。

    看着不远处路口地上的黑影，原先还很急迫往外迈的步子如何也迈不动了。

    在站定三秒钟以后，最终是屏住呼吸，往前走去。

    可几乎是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杨亦就已经可以肯定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就是陈井。

    步子越迈越快，越迈越大，走到跟前才看清陈井身子底下有一摊深色的液体，在一明一灭的路灯下反着光。

    整个人都僵住了，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压住狂跳不止的心脏，蹲下身子，看清了陈井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小脸，说不清的情绪都涌上心头…

    这样不明不白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杨亦把陈井送到医院。

    医院里已经没什么人了，空荡荡的，只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和刺目的红色标识。

    杨亦一点都不想考虑可能会失去陈井的这个可能性，满脑子都是陈井双眼紧闭，面色卡白躺在地上的样子。

    原先仅仅只是觉得陈井会是一个和自己性格甚至各个方面都比较合拍的伴侣对象，可到了现在，才突然很烂俗地意识到陈井对于自己的重要性，最先溢出的情感不是情，也不是爱，而是对他的习惯和依赖。

    一个人生活了太久，一旦尝试过了两个人的生活，就不想再回到原先单调的格律中去了，尽管两个人才在一起一两天的时间，可其中不容忽视的安然氛围就是让杨亦欲罢不能，对于换上另外一个人重新开始一段生活更是提不起任何兴趣。

    满满的负面情绪几乎让杨亦